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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開始對越來越多事情放上一個問號,因為覺得無法求得真實,尤其是越多人認定的事實那對我變成了更多的問號。只要一碰到大夥一股腦兒批判的時候,我就開始想也許不是那樣。現在的社會和消息和網路流傳的速度讓大家都非常容易用第一秒的感知作為永恆的結論,PO出一張圖、一段影片,所有人接近全部就會對內容給予一個大眾的批判,沒有任何辯解,不需要聽到反方的意見,自己認為是那樣就是那樣。可是那樣的話,自己的思考路線不就變成只有一條線了嗎?平面了嗎?那樣不是很愚蠢嗎?如果你只能對事情永遠只能想一種方向得到一個結論,世界就變成只有水管那樣的寬度而已了。不是明明知道有一個詞叫做誤會嗎?卻以為自己的批判絕對真切無誤。

  事到如今我開始感激曾經有一段被排擠的時間。那時候有一個人對我釋出了善意,我問他為什麼?其他人不是都那樣認為嗎?他說他覺得還是要相處之後才知道啊!他說他自己相處之後覺得我人不壞。這份情意我一直記在心裡,永遠感激著。結果,性格使然,幾年之後我又闖了禍,又遭到眾人責難,一樣沒有多少人會問原因,然後雖然跟那些人本身無關卻也一樣對我窮追猛打,或許那也算是義氣和友情的反應吧,我不責怪。最後到了現在,這些年下來,我面對每個人,看待的方式,都慢慢變成模糊的。對於某個人,假設叫做A,其他人說他怎樣、我自己跟他相處怎樣、他自己跟我說了那些關於他自己的話,都無法做為A真實的樣子。不然難道你覺得,你最好的朋友或是你最親的親人,就知道你所有的真實嗎?因為是不可能的啊,所以怎麼可以靠自己主觀的判斷,就認定別人的模樣?

  於是對於很多事情的真實,我也開始懷疑起來了。假設某人某事,如果有機會我也想比對他本人對我說的話,其他相關人士說的話,我自己看到的聽到的接收到的,交叉比對,最後我得到的,仍然不會是,他有做或沒有做,他是真的還是假的,他是好的還是壞的,只會讓我自己做了我要怎樣對他的決定。其他的,我都不做結論。例如隨便假設"某人有騙我或沒有",比起那個答案,更重要的是自己感受了什麼感想了什麼然後決定要怎麼反應面對,而不是去定義那個有或沒有,不是嗎。

  小時候在學校老師說做學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保持懷疑的精神,結果幾乎所有人離開學校之後,都對任何事給予句點。他就是怎樣、他就是那樣、你就是這樣,然後就難翻身了。結果現在,當又碰到別人以為我怎樣的時候,選擇性的我就不再試圖解釋了,除非對方有聽的善意,不然,現在人大多數不都不會去理會別人的解釋嗎,各種感官被訓練成直接、迅速、乾脆、單一、平板的結局,跟速食很像,快、快、快,誰要聽你說一堆前因後果心路歷程,然後一個一個連起來之後,就會群體的認定,旁邊的人也是那樣覺得,所以自己就是沒錯的。

  最後那個模糊變成,重要的好像都不是探討某些真相,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很想知道,但是卻會告訴自己那不重要或是這個世界是羅生門,沒有全知觀點的真相的,反而只關注在自己要如何面對那些人事物的態度和反應了,給予每個人空間,試圖放入如果有可能的公平和客觀。因為若是不這樣的話,只聽單一方向陳述就去認定某個結論的話,那麼我不就變成跟多年前排擠我的人一樣了嗎?那麼我也沒有機會看到更多關於人的各種面向,也沒機會成為那個可能可以對某人釋出善意的人了。

  所以如果有某某人要怎樣說我,那就讓他去吧,我也是過了很多年才練習並學會不用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也才可以坦然地對自己說:”反正人又不用來被了解的,正因為不停地對自己誠實面對自己的真實,才能無所畏懼的面對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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