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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去判定是不是好電影?
有時候不能用喜不喜歡那個故事作為標準
因為故事的形式和內容對個人的喜好會左右其結果
我認為 故事固然重要
但是導演如何拍攝更是影響了它是否成為好電影的關鍵

從片子一開始
不停穿插了慢動作 學生的小動作 吵雜 安靜 老師的告白
一切在繁複又經過設計的片段中上演
並且每個學生與老師的動作和反應都持續發生中
一切都像一鏡到底的片段
卻又切割成非常多個小塊 記錄了各個細節
學生的表情 眼神 傳的簡訊 牛奶(阿耿說用了很多畫面,例如牛奶丟人,打翻,暗示牛奶的噁心)
如何一邊吵鬧一邊又有聽老師講了什麼
直到老師的告白 結束

換來一段宣告春假開始的開心的畫面
學生走跳著離開校園 不忘用力的踏下路面的雨水攤
漸起水花 像是要把剛才的沉悶踏掉
水花卻漸在腿上和裙子衣服上

於是下個學期開始又是新的地獄了
被關注的兩個同學都走上了悲慘的遭遇
一個是在家中煎熬
一個是在學校受苦

又轉換了女學生
母親
以及兩位學生自己的告白之後
充分的以全知觀點
給予觀眾不容輕易審判與等閒視之的權利
(因為如果觀點從一個人出發 就會變的主觀
 觀眾的是非好壞判定也會跟著變的單一面向
 但是如果能夠知道每個人行為背後的動機
 便有可能對於不同的角色產生理解和同情)

我覺得這樣全知觀點很好
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是不同人有不同立場
而人往往只能從自己的觀點出發去給予批判
在如本片這樣的全知觀點下
透過不同人的告白 才知道每個人都不知道其他人有其他的心聲
事情有其他的真相
我認為本片除了衝擊教育界之外
同時也說明了這件事情

我覺得人就是這樣
不見棺材不掉淚
或是 一時的感動是無法長久的
或說 會起身改變自己的人其實真的不多
很多人很愛看那些網路文章
看的時候好像很有感覺
但是看完仍然依照自己本來的方式過活
大多數人都是
往往要經過椎心的事件
或是本身有自發性的動機才會去逼自己改變
是被動的 人是被動的(我是有想舉的例子但是我就暫時不舉例了免得離題太遠)

但是我在這裡暫時不去討論是非對錯的問題
道德上或是法律上或是情義上的
退後一步講
我是認為 復仇只能滿足一時情緒上的抒發
並不能讓人獲得對痛苦的救贖
這一點曾經在ptt有個人用了方法報復劈腿的女友讓對方最後得了憂鬱症
但是他事後說 就算他報復了 也沒有比較好過
我在想 這一點 是否也可以說明
悠子老師離開餐廳之後哭倒在街上
以及最後面對渡邊修哉的崩潰自己也流下了眼淚(不過幾秒之後就又露出微笑)

片子一開始
我心中的感想是
日本高校女生都好正喔我的天啊
但是隨即也有理智的聲音響起
醒醒---是正的才能來拍電影好嗎...
除了演美呆的女生也正之外
另外有個長髮的女同學也獲得幾個多的鏡頭
雖然沒多少戲分 但至少也提供了幾個屬於其他同學的眼神
那個也很正

我又想到一個問題
那就是班上有一個一直欺負別人的平頭小鬼
(之後在臉上被修哉畫血的)
他一直欺負別人 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受過任何譴責
這也是劇中一個諷刺的地方

另外就要來犯一點職業病了
一邊看電影一邊想著 身為演員要如何演出這樣的電影
身為導演要如何指導演員演這樣的劇情
尤其是演員只是年紀輕的青少年
無疑的是 這幾位年輕演員經過這次歷練
如果可把經驗內化 想必很有收穫

話題回到第一段的呼應
這樣一個故事要怎麼呈現
導演也就是<令人討厭的松子的一生>的導演
有別於松子一片的華麗色彩
這片的色調趨近黑白
幾個特殊的場景都用了大特寫和慢動作鏡頭
捕捉平常肉眼不會注意去看的景像
並且用明斷的剪接 包括音效的斷音
製造每一個斷點的節奏
前後排列不同人的告白
堆疊出令人震撼和壓迫的感受
這片當然也可以平鋪直敘的把故事拍完
那樣同樣會很衝擊 因為故事本身有衝擊的成分
但是透過中島導演的創作 才製造出本片的種種效果
我認為這就是個藝術化的過程
也足以代表中島哲也導演的不凡

看之前我就跟同行的阿耿說
看完這種片心情一定很沉重
真是部不適合睡覺前看的電影啊
果然 看完整個廳裡的氣氛都好凝重
跟前一天 一樣是接近半夜的時間 去看了超危險特工
結果的氣氛南轅北轍 超危險特工超歡樂
告白超沉重
也逼的我不得不一看完就回來寫網誌
寫完了 殘酷的畫面回憶完了
可以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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